2024年7月9日 星期二

20240624-25 虎跳峽與松贊林寺

20240624 虎跳峽與香格里拉 

大雨後,氣溫從27度下降到22度,舒適怡人。
一早8:30出發,兩個小時的車程往虎跳峽。

這次發現有私傢導遊真的很棒!
雞瑪好認真,唱作俱佳又負責認真,讓人放心。

聽著她一路解說,才發現,在這片山地高原之中,人們生活多麼貧瘠、多麼仰賴教育翻身。甚至有孩子搭著滑索上學墜入大江中,最終由終於完成學業的孩子長大了回饋鄉里搭了橋。

「對這個世界越了解、越包容,越了解人與人之間沒有不同,就不會忘了慈悲,心就能更快樂自由。」達賴喇嘛說。

是啊。
千百年來,無分國界,
我們想安居樂業的心,都一樣。

雞瑪下班,來自藏族的卓瑪接班。
虎跳峽流經的長江水壯闊磅礴,從這裡開始是藏區。


扎西德勒,以藏語的「你好」開啟多雨異國的旅程。
中午吃了一道涼拌樹皮當青菜。
真的能吃草根樹皮啊!太神奇!

我的綠苔石階洋裝根本就是藏族高級旅館的窗簾布
香格里拉,藏文原意是,心中的日月。

開始是英國作家「消失的地平線」描述了不存在的伊甸園「香格里拉」,背景源自於美國生物學家在國家地理雜誌的一組雲滇高原照片。

2001年,在商業考量下,雲南向中央申請了,將「中甸」更名為「香格里拉」,圓滿了這份人類對世間桃花源的夢想。

海拔3800公尺,充滿氂牛的故鄉。

用銅製大杓子打小孩

下午一場滂沱大雨把獨克欽古城沖走了,一群人風塵僕僕先買了預防高山症的氧氣瓶,再回到旅館。

「欸!妳看我的衣服顏色整個跟藏族窗簾一樣欸!」
「對啊。」牙姊應著。

「妳覺得我是不是西藏人?如果我是西藏人,你當我養的氂牛好不好?」
「好,啊。」

「養大了就可以吃掉囉!」
「人家是養到六歲的時候吃,我已經養到11歲了,妳沒辦法吃了。」

「那我好像只能把你帶到廟裡,換成彩色的,把你快樂放養起來。」

旅館櫃檯大窗松贊林寺背面

香格里拉松贊林卡,白瑪多吉先生創始的藏式風格連鎖高級旅館。
我的綠苔石階洋裝,成功融入了這間高級飯店的窗簾布氛圍中。

吃了一頓暖心的仗勢晚餐,青稞餅、羊奶餅、糌粑餅沾奶渣,雖然不小心失手點了太多主食,卻一夜嘗盡了藏式風味。

吃飽飯去逛逛飯店園區內的始祖鳥概念店,第一次看到這麼美的始祖鳥休憩區,也看到了許多全身上下都是始祖鳥的登山客。

遠眺旅館外,是質樸的香格里拉村莊,在這裡的人民,過著有著美景、自然資源,卻相當簡樸甚至安貧樂道的生活;來這裡的觀光客,從世界各地繁忙的城市中到來,錦衣玉食,卻只想尋求片刻間,心靈平靜的存在。

帶了一本聖嚴師父的「心在哪裡」,望著遙遠的松贊林寺,我想,這些箴言、這幅美景,就適合凡夫俗子如我。

「你去裡面洗澡,你在淋浴的時候跟我們比個叉叉,我們就幫你把氧氣送進來喔!」牙姊和Linna在我洗澡前,邊擔心著我高山症邊說。

嗯…這裡3300我知道妳們怕,而且阿嬤一路嚷嚷我知道妳們跟著怕。

但我去過4000的地方,我們吃藥、餐食吃少少、行前練身體增加供氧,真的不用那麼緊張。
我是鬧事鐵齒魔人,阿嬤是無厘頭恐懼魔人。但我們這次不無端鐵齒。

能遊刃有餘是因為行前有準備,看到別人能氣定神閒都是因為準備在平時。
我這個其實行前身體偷偷練、討人厭的,等著回家說嘴啊。

番茄醬寫藏文的晨間蛋捲

20240625松贊林寺&獨克宗古城

用一頓藏式早餐,喚醒美好的清晨。

貼心的旅館藏人小哥站在我右後方。看著我困惑地望著滿長桌的異域料理。

「這當地酸奶特別酸,要多加蜂蜜。」
嗯!風味十足的。

「糌粑和酥油茶,這樣攪拌。」
好像不甜的麵茶啊!香!

十出頭度的香格里拉,真的是我的溫度!!

早上細雨裡的嘎丹·松贊林寺,聽卓瑪講藏傳佛教的文化和故事,心、口、意間的虔誠參拜,色彩斑斕的藏傳佛教風格,再加上有點缺氧的高原反應,都讓人飄飄然天上人間。
(當然阿嬤的碎唸讓人一秒回人間)


昨晚看到旅館雜誌裡很美的詩句:「格桑哦,我不是过去的人,也不是将来的人,我是每一个时间的人啊。」

既然這麼當下,我們來吃氂牛鍋。
也來體驗乾淨的無門廁所~~


下午的獨克宗古城出了個晴天。

爬個階梯、轉個大型轉經輪,讓不想逛街的爸媽先回旅館休息。
爸媽吃心心念念的飯店下午茶,我們逛藏族紀念品店!一次滿足大家所有願望。

Linna買了氂牛,我買了寫著六字箴言:唵嘛呢叭咪吽(梵语:ॐ मणिपद्मे हूं )的小玻璃,還買了價格實惠的敘利亞阿勒波古皂。

晚上,飯店提供接送進獨克宗古城的服務,我們來古城吃川菜!

「我們這一程來滇緬,有的吃素,有的不吃辣,真的是讓大廚都搖頭吧。」

這一程也讓人很感慨。
孩子的阿嬤對於自己健康問題很沒有概念吶,也只能旁敲側擊引薦專家給予她幫忙。

要幫助長輩最困難的是,不能讓他們感覺被幫助,因為被幫助者有種權力不足感,這對長輩而言是無法欣然接受的;而已脫離孩子身份的我們,也無法再接受長輩的權力干涉。這樣的權力掙扎(power struggle)於是產生。

沒什麼解法。
只能提醒自己盡量放下身段,從孩子漸漸長大的過程中學著接納世界的轉變、接納他們、接納自己。

回程時遇上因為很可愛的滴滴師傅,跟我們聊到這裡比台灣還低的平均薪資。

「你們從打哪來的啊?」
「南方。」

「浙江?」
「欸不是。南方,泉州附近。」

套句牙姊說的話,總覺得他們開問時就帶著「這口音是從台灣來的吧?」的心情,下一句得到答案不是台灣時,多半想著:「欸算了人家不想講唄。」

這一程遇到的當地居民都很可愛。

中國很大,說「中國人」,其實不知道指的是什麼人。

藏人?夷人?不是吧~

無論如何,感謝這些噓寒問暖的在地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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